发表时间:2017-11-23 浏览次数:1265
摘要:何小鹏把从阿里的离职称为“All in”,在UC的十年创业中,何小鹏曾有数次果决的“All in”转身。这次造车,他“All in”得更加彻底,面对的形势也更加复杂莫测。
在距广州市区有些距离的高新技术园区,我们见到了何小鹏。他招呼我们在沙发上落座,还打开了桌上的零食盒抓了把瓜子,“我们就随便点儿”。8月底,何小鹏刚刚从阿里“荣退”,未来要全身心投入到小鹏汽车这条“新赛道”上。
他语速飞快,在发散的思维中又能保持清晰的逻辑。同时,他也快意直言。除了商业机密不能透露,对不涉密的部分,包括评点行业弊端或友商,他都不吝于表露自己的态度。
互联网圈内,提到何小鹏,人们会评价他是十分优秀的产品经理之一。2014年6月11日,阿里巴巴用超过40亿美元的现金加股票宣布正式并购整合UC。这宗交易,创造了当时中国互联网史上超大型的并购纪录,也让UC的联合创始人和产品总裁何小鹏实现了财务自由。
进入阿里体系后的三年,何小鹏与UC时代的创业伙伴俞永福搭班,先后担任了UC的CEO、阿里移动事业群总裁、阿里游戏董事长、土豆总裁等职务。过去在UC,他只需要一心琢磨产品,在阿里的三年历练让他更明白应该如何与合作伙伴一起,把资源组合起来发挥合力。
某种程度上,何小鹏也是中国互联网史上一个活跃的连接点,通过他,可以串起许多时代的风云人物。从丁磊,到李学凌、俞永福、雷军、马云,何小鹏跟不同时代中思维活跃、又处于上升期的一群人都有多多少少的联系,也被他们的能量和胆识所影响。
阿里并购UC后,曾经的老大俞永福做起了阿里的“整合官”,“爱折腾”的何小鹏却感觉进入了“中年危机”。他想寻找一条“更艰难的赛道”,而特斯拉开放全部造车专利,让何小鹏感觉到,这或许将是下一个撬动产业的风口。
何小鹏把从阿里的离职称为“All in”,这是一个来自德州扑克的术语,意思是押进自己的全部筹码。在UC的十年创业中,何小鹏曾有数次果决的“All in”转身。这次造车,他“All in”得更加彻底,面对的形势也更加复杂莫测。
从阿里“荣退”前,逍遥子(张勇,2015年起担任阿里巴巴CEO)问何小鹏:“你愿意为这次造车全身心投入多久?”何小鹏说:“我愿意All in十年。”
贵人运
何小鹏1977年出生于湖北黄石,1999年毕业于华南理工大学计算机专业。毕业时,导师带着一车学生,给他们推荐了3家企业:外企亚信和两家国企,想去哪个企业面试就在哪儿下车。
车子先开到亚信,何小鹏和另外3个人一起下了车。导师说:“你们想清楚啊”,于是有两个人回到了车上。后来何小鹏回想起来,人生就是跳下车的一瞬间。
到了亚信后几年,从开发部、运维、测试,到客户服务、售前、售后,何小鹏把各个部门跑了个遍。2004年,看到老板一个月赚5万多元,自己只有几千块,出于“贫下中农的嫉妒”,何小鹏与同事梁捷一起,辞职创办了UC。
创业的前三年,UC的员工一共只有十几个人。何小鹏的期望很平凡,就是如何活下去。2003年,丁磊因网易崛起成为中国首富。丁磊与何小鹏都是中国第一批做邮箱的人,出于惺惺相惜,2004年何小鹏创业时,丁磊把自己的办公室和网易的服务器借给他用,还借给了他80万元,这笔钱何小鹏花了三年。在丁磊20平方米的办公室里,何小鹏看到了100多个睡袋,明白了“创业原来是这么一回事”,还顺便认识了来丁磊办公室找人的李学凌。
李学凌离开网易前,向何小鹏引荐了还在联想投资做副总裁的俞永福。UC的项目在联想投资没有通过,俞永福找到雷军,希望他以个人名义投资UC。而雷军提出的要求是,俞永福加入UC他就投。
从丁磊,到李学凌、俞永福、雷军,职业生涯中能遇到这些人,何小鹏觉得幸运,“创业成功还是要有点运气。”
雷军投资UC后,曾短暂担任过董事长。当时,他看了UC的业务后,建议将To B的业务砍掉,只保留To C。但当时To B是“现金牛”,中国移动、中国电信的邮箱都是UC做的,一年轻轻松松几千万收入,To C却没有收入。总裁会上,俞永福支持雷军的决策,何小鹏很犹豫。但回头看,何小鹏无比佩服雷军的远见。
回想起来,许多看似平常的时刻,实则关乎生死存亡。在这些充满能量的人身边成长,何小鹏感到受用不尽。除了过人的眼光,在关键时刻,他们身上的果决、和“All in”的勇气,也让何小鹏懂得了把握“窗口期”的重要。
中年危机人
GGV创投曾经是UC的投资方之一,合伙人符绩勋也是何小鹏多年的朋友。在他的回忆中,2014年前后,他曾撮合UC与百度接洽。但因阿里更看重UC这个非电商的、有移动互联网经验的、充满战斗力的团队,UC“嫁入”阿里。
加入阿里后,何小鹏继续负责UC产品方面的运作。身份转换后,何小鹏发现自己曾经用十年时间试图在手机浏览器上穷尽所有可能,现在却要考虑如何挣脱浏览器的束缚,从如何获取流量,要转换成从阿里的角度思考流量的分配问题。
不久后,在阿里巴巴的总裁会上,何小鹏说,感觉自己进入了“中年危机”。当时逍遥子问他,你今年多大?何小鹏说,37岁不到吧。逍遥子诧异地问:“这个年纪你就有中年危机了?”
在阿里的三年,何小鹏转换了不少身份和角色。2015年8月,UC推出了个性化信息流产品UC头条;2016年,何小鹏在UC 12周年发布会上宣布UC浏览器正式升级为大数据新型媒体平台,正式进军内容领域,成为阿里大文娱板块“3+X”矩阵的核心旗舰。两个月后,何小鹏出任阿里文娱集团移动事业群总裁。2017年3月,何小鹏又转而担任土豆总裁,宣告土豆全面转型短视频平台。
一个月后,何小鹏提议,由UC前首席运营官、阿里妈妈总裁朱顺炎兼任阿里移动事业群总裁。后来他证实,在2017年春节前后,他就已萌生了退意。
不过,在阿里不断变换角色的过程中,何小鹏觉得自己学到了重要的一点,那就是如何与平台参与者共赢。阿里拨款给UC在广州建设办公楼时,集团事业部的人曾问何小鹏,这栋楼你准备留出多少给你的合作伙伴?何小鹏愣了一下,他们问:没有很多公司围绕你而活吗?阿里的“生态”给了何小鹏许多启发,也让他的思路变得开阔。
作为一个被阿里收购的案例,经常有人向何小鹏请教该如何保持相对独立,他给出过四点建议:第一,不要对赌,对赌会让业务走形;第二,规模不要差别太大;第三,要有环境独立发展,比如UC在广州和北京,而阿里在杭州;第四,两者之间尽量不是上下游关系,UC的业务阿里不懂,阿里的业务UC不懂。
更艰难的赛道
何小鹏闹“中年危机”时,曾经去求教过雷军。雷军给了他一个建议:放空。为了知道怎么放空,多年没有休过假的何小鹏去了很多国家、展会,研究新的科技产品。手上有钱了,何小鹏也尝试投资了一些科技初创公司。
不过,骨子里还是产品经理底色的何小鹏觉得,投资并非他的真爱。他更享受亲自下场的感觉。
阿里巴巴宣布并购UC两天后,发生了另一件令互联网圈振聋发聩的事。特斯拉CEO埃隆·马斯克宣布,将对外开放特斯拉的全部228项专利。何小鹏说:“马斯克只开放了专利,没有做任何解释,我们有点懵。我们设法找到马斯克,他回复:‘你们可以用这些专利,但是怎么用,我们是不教你的。’”
何小鹏隐约感到,特斯拉的开源在中国将成为一个颠覆产业的事件,这或许就是他寻找的那条赛道。他迅速着手组建造车团队研究专利,结果屡屡受挫。许多传统造车人对特斯拉不以为然,认为汽车复杂的结构、两万多个零件将是互联网人无法翻越的技术藩篱。
一番周折后,何小鹏遇到了广汽新能源中心控制科科长夏珩(现任小鹏汽车总裁)。机缘巧合,夏珩也正想跳出职业的舒适区。
1983年出生的夏珩毕业于清华大学汽车工程专业,大学时曾是著名的校园歌手,他作词作曲的《岭南》兼具历史浮沉和豁达襟怀:“这是湿漉的岭南,迁客重生地。这是写意的江湖,诸侯宜割据。出入攻守的围城,风狂雨亦奇。看着民意的鼎镬,夜深焰奕奕。”
认识何小鹏时,夏珩在广汽已工作近七年。2014年9月,夏珩去硅谷调研时,遇到了他的一位老领导。老领导对夏珩讲,现在做汽车的人都开着皮卡搬家来互联网公司云集的加州了。老领导还嘱咐他:“你正年轻,以后肯定很缺既懂互联网又懂汽车的人才。”
老领导的这番话触动了夏珩。于是,当何小鹏找到他时,两人顺理成章地碰撞出了火花。夏珩拉来了同是科班出身的何涛(现任小鹏汽车副总裁,负责技术)和杨春雷,组成了初始创业团队。何小鹏则与互联网圈内的好友一起,给公司注入了第一桶启动资金。
一个令人好奇的问题是,为什么何小鹏的造车没有在阿里内部进行?“我曾经想推动阿里干这个事。”何小鹏说,“但第一,阿里是不做硬件的。第二,前几年,谁敢拍这个板呢?”
至今,何小鹏也认为BAT的任何一家都不适合去造车。近期,百度与北汽、阿里与上汽、腾讯与广汽分别达成了合作。何小鹏在朋友圈里转了一篇报道三家合作的文章时评点道:“冒着被BAT多个大佬和朋友骂的风险,还是想说:大型跨界公司的深度合作没有成功案例。对于OEM厂商来说,不做是等死,和BAT合作是找死。”
为什么这么说?何小鹏给出的解释是:“造车体系和互联网体系、小型制造体系都不一样,基因差别太大了。造车要硬件牵头,而不是软件牵头。而且,BAT里面的工程师成本太高了。创业公司可以用美好的愿景,让创业者拿很少的薪水。但BAT公司太大,人才获得不了想象力。另外在BAT里创业,进可攻退可守,市盈率的比例又拉动不了社会资金。所以,BAT招不到造车领域顶尖的人。”
而传统车企与BAT合作,何小鹏认为其中也存在悖论。“很多时候他们的合作,相当于传统车企把电动化、互联化和自动驾驶化外包给一家新的供应商,互联网公司只是提供软件解决方案,而不是整体解决方案。”
从0到1
小鹏汽车的天使投资人除了何小鹏自己,还有YY创始人李学凌、猎豹移动CEO傅盛、经纬创投创始人张颖、58集团CEO姚劲波等人。当问到何小鹏是如何邀得这些人物入局时,何小鹏笑称,其实很简单,首先他们都是特斯拉的车主。
“许多人没开过电动车,也没开过豪华车和互联网车,是站在汽油车的角度去想互联网造车能不能成的。但开过特斯拉的这些人,他们对未来的变化坚信不疑。”在这个前提下,何小鹏说,找他们投资就是微信上一句话的事:“你来看看吧。看过后,他们就投了。”
创业之初,夏珩和团队将精力重点放在拆解特斯拉,以“三电一屏”为切入点,尤其是在改造电池组和电池管理系统上,团队花了近一年半的时间。另外,何小鹏建议夏珩借鉴日系车的生产思路。因为日系车可以用较低的成本做出很好的性能。后来,重新改装的高阻燃液冷电池包,能量密度达到了152Wh/kg,这个数字比当时的特斯拉略高。
2016年9月,小鹏汽车正式对外公布了Beta版车型。这款车是纯电驱动的紧凑型SUV,百公里加速时间分别是7.9秒(两驱版)和5.8秒(四驱版),续航里程达到300km。车内搭载了15.6寸智能中控大屏,并包含了实时路况地图导航、车顶及车内高清摄像、在线音乐、语音交互等功能。
同时,夏珩在发布会上宣布,小鹏汽车将在2017年发布正式的量产版车型。
2017年春节前后,对于是否应该出来全职造车,何小鹏已经开始犹豫。一个契机帮他下定了决心——他的儿子出生了。儿子出生一小时后,符绩勋给他打了个电话。
符绩勋在采访时回忆,在电话中,他不知何小鹏刚刚得子,所以跟他聊的全是汽车业的未来。“你如果真想把这个事情做好,纯粹作为投资人,是很难做成的。因为汽车生意相比UC来说,体量大得多。做汽车要考虑到整个供应链、销售渠道,它不仅是线上的活,还是线下的活。而且,做这个事对于企业家的综合能力要求非常高。要聚齐人才不容易,这个人需要有相当的光环,比如蔚来的李斌、车和家的李想,背后都带着成功故事,才能吸引人才跟你一起干。”符绩勋对他说。
类似的话,何小鹏以前也听过许多。但这次放下符绩勋的电话,看着刚出生的儿子,他想,未来应该为儿子留下些什么呢?“我决定,要全力做好这件事。”2017年8月29日,何小鹏正式加入小鹏汽车。
从阿里离职前,何小鹏又一次请教了雷军的意见。雷军对他说,一家新造车企业要干出来,起码需要60个月的时间。这个时间之长,让何小鹏有些惊讶。
真正全心投入小鹏汽车时,他感到,60个月一点也不夸张。“造车的复杂度、资源、时间、资金,需要创业者投入大量的精力。另外从做出样品车到能够deliver(交付)的难度,我认为至少是一百倍。而且我说的deliver是有规模的deliver,意味着你的组织和技术能力稳定。后来的企业,都要一一跨越这些问题。”
目前,小鹏汽车已经走过了36个月。何小鹏对进度感到基本满意。每一次小鹏汽车对外承诺的进度表、时间点,也几乎都兑现了。
2017年5月4日,小鹏汽车与肇庆市政府共同合作规划的生产基地落地建设。该项目共分为三期,一、二期总投资达100亿元。10月12日,小鹏汽车与海马汽车合作的量产车也正式推出。
在人才方面,10月23日,特斯拉核心技术成员、Autopilot机器学习业务主管谷俊丽加入小鹏汽车,担任自动驾驶研发副总裁。10月31日,原一汽技术研发院副院长刘明辉加入,出任副总裁。
团队的大脑
夏珩把何小鹏形容为团队的“大脑”。何小鹏还在阿里工作的三年里,虽然一直在观察和学习汽车知识,但主要还是以投资人的身份,做夏珩团队的创业导师。夏珩说:“小鹏与我们分享创业心得、失败教训,让我们少走弯路。”
首先,对要做一台什么样的车,何小鹏心中有清晰的边界:研发系统要基于特斯拉的“三电一屏”方向。其次,要具备自动驾驶功能。另外,不做豪华车,因为豪华车无法规模化。
从管理角度,何小鹏也以UC期间的创业经历现身说法。建议团队:拿到资金后,不要过度去扩张。另外,几百人的团队一定要招优秀的人,不要凑数。何小鹏认为,团队有几百人时,是发展很舒服的时候,业务向上、融资容易,也没有压力。这时需要控制好节奏,发挥核心能量。
何小鹏还建议团队低调行事,不要把模式和思考通过营销过度放大,那样会导致竞争的加剧。在采访中,何小鹏对未来的发展细节,也经常三缄其口,或者说:“两年以后我们再来聊这个问题。”
正式加入小鹏汽车后,何小鹏的职责变得更丰富起来。夏珩介绍:“小鹏的第一个职责是总经理,把整个汽车、互联网、生产制造打通。第二是我们对外的营销的形象。第三给我们制定公司的战略。第四就是为我们做组织和文化的建设。”
而更多时候,何小鹏还担当着团队核心的产品经理职责。与传统汽车制造环节各自为战不同,何小鹏认为,互联网汽车需要二闭环的思维:汽车厂商以汽车销售为导向,互联网的思维是汽车销售后如何以商业的服务为导向。“在未来新的汽车交付给用户之后,该怎么运营它,怎么创新。未来互联网汽车公司的产品经理,需要既懂汽车、又懂供应链,既懂设计、又懂运营。”
与海马汽车合作的车型,何小鹏称其为“1.0版”,他觉得,与未来的车相比,这只是改变的一小步,他还有无数的畅想等待完成。
何小鹏把互联网汽车比作拥有两种心脏,同时有眼睛、有耳朵,有小脑和大脑的超级汽车。“互联网电动汽车会有两种心脏:第一个是电跟电机,第二个就是数据和互联网+人工智能的引擎,这是两种不同能力组合在一起。小鹏汽车现在大概有8个摄像头,这是汽车的眼睛,未来可能有13、14个。摄像头的清晰度、ECU怎么控制,计算能力怎么做?如何在价格、车规、数据、算法中达到平衡?另外,当车跟云端联网的时候,你会发现车里面有了耳朵、有了小脑,原来的车里面是没有计算单元的。而4G网络和云,就是未来汽车的大脑。这些硬件变化会推翻很多传统供应链的一些思维逻辑,这些逻辑来自于算法和硬件的变化。这么多计算单元,硬件、软件、场景交织在一起,跟控制器相连,你准备如何组合?”
这些问题,传统车企受制于既有体系,几乎无法解决。“打败汽车的永远不是汽车。”何小鹏近期在学习丰田的精益制造理论。“丰田在生产领域可以做到持续改善和持续优化,但在设计领域、销售领域和运营领域却无法这样做。”
南派造车
小鹏汽车创业的三年中,整个互联网界的“新造车运动”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。对于当下“新造车运动”风潮,何小鹏觉得许多停留在纸面上的造车不值一驳。
在众多“新造车”企业中,小鹏汽车是唯一一家将总部设在广州的公司。并且,在2014和2015年,小鹏汽车默默无闻。夏珩把小鹏汽车的这种低调做事的风格概括为“南派造车”,他解释南派的理念是“务实、开放、叛逆”,“专注于做事、解决问题,不讲概念”。
2017年6月12日,小鹏汽车宣布完成由神州优车产业基金领投的22亿元A轮融资。何小鹏透露,很快小鹏汽车还将宣布进一步的融资计划。何小鹏在加入小鹏汽车时提到,他希望明年、后年可以实现超过200亿元的融资规模。他对完成这个融资规模,表现得并不太担心。“200亿元对一家新车企来说是基础。车企的研发费用、硬件开模、进入工厂、deliver的费用很高。构建销售、售后、充电网络的费用也很高。这一行需要很高的门槛、很强的团队、很棒的产品能力。我相信中国的互联网车企只有少数几家能做到这一点。”
200亿元,也是符绩勋在采访中提到的车企可能需要的基础资金量级。“车企需要的不是一笔小钱。创始人除了要有光环,他自己能够出钱、跟投资人一起参与很重要。所以这一行,可选标的也不是太多。”
现在,虽然何小鹏已经全身心地“All in”投入到新的事业中,但过往见过那么多风起云涌又风流云散的人和事,他明白做企业执行力、决心固然重要,运气也必不可少。投身汽车,他实际上并没有必胜的把握。
但那又如何呢?何小鹏果决的劲儿又上来了:“我经常说,要做成一个伟大的企业,可能只有1%的成功概率。为了这1%,就可以聚拢这么多优秀的人。但是,为什么有了这么多人才,成功概率还是只有1%?就是因为我们想干的,是一个特别特别宏大的事情,它的成功概率才特别低。也许到后面成功的不是我,但一定有人能成功。”
来源:《中国企业家》记者:李原 编辑:马吉英